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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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雨落晴时(二十四)


● 架空战国设定

● 这是个随时都能在路上遇怪练功的世界

● 冷门开坑自娱用~雷者慎入(◎o◎)!!!!!

● OOC注意!


二十四、

三天时日走出满地翠草的林子,上了天高地广的平地道。近处水田多,蝍蛉打眼前呼扇而过,张佳乐一来劲便捉住那副盈透翅膀,虫子在他手中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捉飞虫一定得捉翅,否则很容易伤了它或是被反咬一口。」张佳乐笑道,「这小伙子就算断了一膀也能照常飞,且挺补的。今晚要不要加个菜?」

唐柔拍下他的手,指头一松,蝍蛉欢天喜地扬长而去。

张佳乐望着虫子消失于眼中,煞有其事道:「妳救了它也不会来报恩,是个薄情郎啊。」

「总比下肚后冤魂缠身好。」唐柔打趣附和。

前一晚野宿的地方狼狗野兽多,张佳乐没阖眼,唐柔听着狼嚎也睡不安稳,便和他聊了整夜。

大抵是张佳乐单方面的灌输知识,狼群习性、攻击方式、骇惧事物,他懂得事儿多到唐柔认为自己小时读的书似都白读,没几个能拿来说嘴。

吟诗作对,笔耕墨耘的生活,比不上眼前的柴火是用什么方法点燃来得让她感兴趣。现下这般日子不以为苦,打从心底感到满足。

平地道的尾末一侧有条宽直的河流,岸边筑了简易河堤,短坡上的草皮人工修整过,松软齐平。道上三三两两商贩旅客途经,二人在之中也没显得特别。

道长,河也长得见不着边际。从早走来也到了昼分,前晚无寐,他俩决定打午尖,坐上短坡高处,半躺半坐伸展筋骨。

有名头戴箬笠的货郎肩上挑着匾担自身后走过,飘来一缕熟食清香。身上有干粮,可闻到这香气真没法委屈饥肠食干粮。

张佳乐回头一看,那货郎老早打住脚步停在他们边上,视线撞了正着。

他摸摸口袋,干干瘪瘪,只能勉强凑得出三两银子。唐柔一袋有着乌樟香气的囊包举来眼前摇晃,张佳乐如见天光明曙的捧下,做了个「这就给您买饭去」的口型,从地面转半圈起身,兴致高昂地走去。

置地的两栏蒲罗里各放了四五个菜筐子,竹片虚幪,香气从小洞里四溢而出。

货郎是名白头翁,报上菜名咬字黏糊勃窣,张佳乐听到第三样米肠串的串字后,直接对他说什么都各来一份。

花椒胡豆、芝麻咸饼、鹌鹑蛋、糯米肠串、菜包各一,还多赠了两瓶花酒。

张佳乐只有过节时在谷人鼓噪下和孙哲平及几位大伯拼酒,平时修身养性,不碰烟嘴儿只喝茶品闲。骨子酒量其实不差,喝了脸红得快但不是十来瓶的份还真醉不倒,结果总是战到最后替一群人收拾残局还得护送姑娘孩子回家。

那花椒胡豆的辣味着实开胃,嚼着嚼着配上一口花酒,醉眼金星的绝妙滋味。唐柔对酒精挑嘴,非家酿的水果酒尝不上口,容易头疼,这就不喝也是浪费,他便一道干瘾下肚。

大白日吹风看河饮酒尝美食一旁还有美人作伴,张佳乐红气的脸面吐出花香酒气,喃喃道:「再搭上个拉琴的更完美。」

唐柔吃着咸饼侧过头道:「我会点胡琴。」

「真的?」

「是。」

「会拉琴的女子好。」张佳乐笑,「以往在谷里,岸边数来第三幢屋子的林姑娘琴艺特别好。给我带着玩、和大孙练剑、去林姑娘那听曲子就是孩子们最感兴趣的三件事儿。」

人是没醉,可借着酒力多愁善感起来,谈起许多陈年轶事,不吐不快似的想到什么讲什么。

唐柔吃着咸饼,咸得嘴发酸。这人多喜欢百花谷,一字一句全露了踪迹。

她拿起张佳乐置于手边,本属于她的花酒。里头还有一口的份量,水声晃动,直倒嘴里一干而尽。

张佳乐意外地看她,「不是会头疼?」

「一口而已,没事。」唐柔拭过嘴边水珠,感受咽喉一注微苦的热度流入胃袋,激着一股劲道:「百花谷那样好,为什么离开了?」

张佳乐笑了笑,没答话。

多嘴饶舌,明知这事不该问。

若非对象是这人,好奇的心思也不会有。该说越是听得多、了解越多便停不下来。少有地来了小姐娇气不住蔓延,唐柔适时踩着停点敛戢心神,轻声道:「有些醉了。」

一口能醉,那是连水果酒也喝不下的。

再不作声是给姑娘难看,张佳乐自觉地延续下题,「我至今没见过堪比叶修酒量差的人。」

「叶修不太能喝么?」唐柔微微侧过头,风吹着皮薄,血气透着微红,看起来像上了点妆。 「果果不碰酒,兴欣进的酒都给忙活的先生们喝去,没见他喝过。」

「岂止不太能,是完全不行,一杯倒。死都不肯陪咱们喝的,有次真灌了他一口,还以为人就这么死了。」张佳乐说着,忽如大梦初醒般,拿左拳敲了下右掌,「嗯,试试做个能洒出酒气的手雷,指不定成了攻下斗神的绝招。」

「祝您早日成功。」

尽管不知准确料材是什么,手雷里塞了满堆干草这事她还晓得,浇上酒可得坏了,光凭味道想醺昏叶修饶是天真。

张佳乐也不需他人提醒,一颗颗亲手制的弹药已过数十年头,每根草的角度、配量、干燥分儿都得经过多次计算,没可能一朝一夕就创出个新式种。他耸耸肩,很快地放弃了。战场上只针对一人做出提防,无疑是小看了全天下的武人。

话题怎么跑调的没所谓,总则是回了正轨。

唐柔剥着蛋壳,张小口含上带点土色的滑嫩卵白,一咬开,金黄色的卵黄冒着热气烫嘴。

「看来挺不错的。」张佳乐吃完胡豆酒瓶也见了底,正想拿下一样东西,就看上了唐柔手中的小黄金。不过就是颗蛋,给她拿着怎么看上去就好吃百倍。

唐柔嘴里有东西不便说话,把手直伸了过去。张佳乐顺势拉过她的手,从被咬开的上顶部分再咬过一口,卵黄碎屑从二人指缝中掉了下来,落上草皮,像个粉尘似地滚了几圈,被刮来的一阵风给带走。

张佳乐呼着气散热,又对米肠串伸出魔掌。

唐柔将被啃得不成样子的鹌鹑蛋一口气塞进嘴里,拍拍手,觉得腹部有些胀,该是停下了。

天很蓝,风一阵一阵的来,云朵飘得速度龟龟慢慢,在外头过夜腰酸背疼跑不了,应着也惯了。草皮像张软垫子,比起躺硬土冷地是舒服上一个层级,果腹完毕困得乏劲的眼皮沉默落下,二人仰面躺着,唐柔手压红布衫,不让风吹进肚子着凉。张佳乐随意的翘着腿,指腹拄着草尖没什么意思的摩挲着。

风从底下的河床卷起,劲度时强时弱,带着水气的凉意。他问:「冷不?」

唐柔只差一步进得梦乡的盹意被拉了回来,气息软绵道:「不会……」

张佳乐听着知人昏昏欲睡,也不吵她了,「好,睡吧。」

不知是否由于离得近,借助了草皮和风的传导,唐柔仅存的意识里总觉得他的嗓音比起以往更加浑厚恬和。她无心睁开眼瞧瞧,但还有些气力思考。

和敌人一块午觉能有几个意思?毫无防备睡沉了,睁眼时落入九泉也怨不得人。

还有许多事要做,因此傍今小歇片刻,不过尔尔。

这天午后,她做了个事后怎么样也想不起的梦,似乎是个挺开心的美梦。张佳乐评析道:妳连睡着都能保持微笑,不会是礼仪修养习过头,笑僵了改不了吧?

唐柔听着是真想把梦的内容找回来了。



行经世道,害怕之事莫过于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傍晚爬上一座山头,草木稀疏,蚊虫蟒蛇没影,二人快步上山,想赶在日落前找好宿点,就被阻在山腹中央。

五名獐头鼠目的男子提刀挽袖磨拳,站相横排挡道,避无可避。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误解,世人通常将他们称之为匪贼。

「你们老方以前就是干这档事的,感受会儿。」张佳乐观察着每人的武器,刀身锈痕凹凸参差,用了许久又没好好保养,许是非本人持有,而是公家武器库的东西。

唐柔睡过午觉,这个平时会稍嫌劲疲的时点精神饱满,还真眨眨眼盯着对方瞧了起来。

「此山为我等领地,想过道交出过路费。」发往后束的领头人瘪了个恶人嘴脸,说话倒还算正经。

张佳乐果断道:「没钱。」

单耳挂饰一长串的男人嘴里砸吧砸吧的嚼着花生米,手里小刀在肩头挥动,金属的反光点在面上翻来覆去,「有多少交多少。」

「半点也没。」张佳乐拉了两口袋给瞧,确实空空如也。

最为壮硕的男子额头青筋一爆,「你腰上那堆包呢?」

「这里面东西可杂,总之没钱。」张佳乐麻糊地回应了下,连开包展示也省了。

一窝人磨刀霍霍,眼神拧恶。

张佳乐手上没拿东西,穿着又不像个文人,不三不四地看不出为什么人物,反观唐柔就明显多了。五人之中矮上所有人一颗头的小痞子看上她手中展长前的短矛,调戏地问:「这位美人姐姐能打啊?陪不陪我玩玩?」

要是往常的邀战唐柔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可这伙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是说真说假。张佳乐不想把无辜的山头给炸,最要紧的是他们今晚下不了山,得想办法赶跑这群人才能睡个好觉,转念打起主意,和唐柔交换了眼神。

「打个赌如何?这姑娘赢的话让咱们不给钱通过。」

带头那人咧嘴大笑:「兄弟你看这小子年纪轻就小瞧他啊?别怪我没告诉你,要后悔的!」

「不会的。」张佳乐微笑,心道你们别后悔就行。

「哦?那赌大点儿。输了的话交出所有金子,这姑娘也归咱们了。」

吹唇声频频,小痞子更是两眼放光。

扯着唐柔张佳乐不好做主,为看她意思转了视线,对面那头把这举动视做退缩,嘿嘿哈哈的大笑起来,标致美人儿、上等货色这般用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了耳里。

张佳乐心头火有些燥,也不问了,一副师父模样强硬道:「尽全力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唐柔将矛甩直,向前站了一步。

领头怕张佳乐变什么把戏,叮嘱道:「谁都不许出手啊,兄弟你悠着点。」

「手上啥都没拿也没咱们胡哥半截豪壮,搞不好这一路来全是靠姑娘保护啊?哈哈哈!」嘴边挂着铁环的男人刻意喊得大声。

这次换作唐柔有些燥。

保护他?有那能力还真求之不得。

小痞子的武器是把大弯刀,比起矛是短了点,可瞧他自信满满,秉着这点优势礼让女性无妨的心态从容上场,装模作样地摆起手势:「姐姐妳请。」

唐柔一脚微弯,小腿使力点足一跳,在空中腾身跃起,翻旋绕侧乃至龙牙连突一气呵成。

这与她以往横冲直撞的风格浅微有别。叶修早前教导的仅只基本功中的基本功,因此最开始的她不做深思,全凭冲劲在动作,又因天生条件良好,手舞速度快、耳朵灵,总顺利地认为持续使用这套方法是对的,真正和各式人们对战才察觉缺陷多得没完。

首先是开场动作,起脚破绽过多,掌握住大招前还是谨慎些好。拿小痞子练招不是小瞧他,反是因有与之相齐的敌手,才想尝试所想可不可行。

与方锐那种无法捉摸的招式、乔一帆带有牵制力的特殊力量、莫凡高端的隐身技巧相比,他的动作缓上数十倍。

想更快的追上走在前头之人,精进自己,用上所有优势打倒眼前敌人。她一心一意,与矛之间起了共鸣,出招是一鼓作气,狠劲非凡。

相较之下小痞子应招随意,更多时间分神在瞧唐柔的脸,心想美人儿长得好看,又习武,这身材肯定也好看。赢了便能带回家,手到擒来的白兔谁不要呢?嘿嘿!

紧接着,由于对方速度加快,稍微感到了吃紧。他暗暗擦去冷汗,还能顶着笑,谁知其后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大压力。

这女人太快了!

武器撞击声频率极高,谁居上风一眼能明了,一伙人的脸色也自险谲的笑转为厉色。

张佳乐瞧着可舒爽了。让唐柔以正当实力吓住他们,比起拿枪扫射、手雷一轰而炸都要舒爽。

和匪贼谈约,对象是金盆洗手的方锐他都不会完全采信。张佳乐将手探进腰包里,背肉枕着冰冷的零件续势待发。

果如预料,单耳戴着长串饰物的男子动了一步,似要上前助阵,张佳乐组装速度创下新高,两秒钟。

碰。

子弹打穿他的草鞋,从脚趾缝中钻嵌入地。

「诶诶诶,说好的,谁都不许出手啊!」张佳乐声色清亮,面色却是冷冷地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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