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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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雨落晴时(二十三)


● 架空战国设定

● 入深秋了各位注意保暖哦

● 冷门开坑自娱用~雷者慎入(◎o◎)!!!!!

● OOC注意!


二十三、

唐柔背脊发寒回过头,在没听见第二句话。张佳乐一脚蹬地,于她叫出声前擒手捂嘴。那姑娘柳眉倒竖,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女子气力柔弱,钳制得没怎么费力,就怕动静过大引来注意。张佳乐对她悄声私语完全不起作用,唐柔瞧了眼战况,低下身匍匐过去,一把捧起那姑娘的白肌小脸道:「没事,不会伤害妳的。」

那姑娘听着一惊,似泪都要流出来了,更加闹腾,结果张佳乐腹部挨了一拳,猛地面色铁青。唐柔盗汗淋漓,想怎么成了这样的事。冥思苦索,制住她一手,试探性的吐露二字。

「妳可知道兴欣?」

姑娘动作昭著停滞,和唐柔对看一眼,见她眼瞳磊磊落落,不在蹬踢,张佳乐才平服放开手揉了揉肚子。

这姑娘是名普通女子,自一举一动便能判明,防身用的武器都没带上身。被这样手无寸铁的人物接近没能即时察觉,张佳乐苦闷过于糊涂。

从孙翔手中逃走却又折返,想来必有原因,她自然也不会希望再被查觉,因此配合的压低了声,再次提问:「二位是什么人?」

「我叫唐柔。」这次很快地收到了答覆。

女子翻腔掩嘴道:「微草荆城唐大商的闺女?」

「是的。」

「尽管很失礼,还请答我一问。可否列举出兴欣里头二位人名?」女子保持儆戒,疑信参半提问。

「陈果。」唐柔不做它想。

张佳乐本也打算拱出熟人,又自觉叶修、苏沐橙这样名气高的人物信服力不足,脑海中飘过一张金发小哥的笑脸,早忘了人家本名是什么便脱口而出:「包子。 」

她笑了笑,「那么我也提一位,安文逸。」

三人相互点头。

「小女子名作钟叶离,是目前居所兴欣那处,楼冠宁的友人。」钟姑娘屈膝跪坐,弯下身行礼道,「唐姑娘之事有所耳闻,没想到会于此处相见,实在愧歉。」

「哪里,我们才是蛮横了些。」唐柔意有所指地望向张佳乐,对方回以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法子」的无奈眼神。

钟叶离耳上那对闪着纯光的珍珠钻为真物,又为楼冠宁之友,想必是位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张佳乐从她身后观察,一双包鞋沾满泥泞,黑得看不清本色,束着的长发也零乱不堪。又是位乐意放下身段装扮朴实的富华人家,大陆贫富差距向来肉眼能见,那少数人怎都能和叶修扯上关系。

他不再多作感慨,悄声道:「前嫌不避讳,谈正事吧,姑娘。」

钟叶离是个明白人,很快地进入状况。刚要说起话才想不知该如何称呼,便道:「请问这位侠士尊姓大名?」

「小弟姓花。」许是受钟叶离端正礼节的影响,张佳乐扔出万用花姓,还给安了个意义不明的小弟称谓。

「钟姑娘。」唐柔指了指树丛的另一侧,「能否给我们讲讲那边的情况?」

钟叶离点点头,简明扼要地作起说明。

一马车之人皆为楼冠宁自小结识的莫逆之交,在他拜孙哲平为师、受叶修揽召后,几人犹豫再三,选择同舟共济,成了兴欣金援物料提供的一大利端。

耍矛之人为文客北,拿杖的术法师为邹云海,打拳的车夫则是顾夕夜。三人大少爷出身,武艺起步初学,比起过去的唐柔都要门外汉。

据指示四处收购的各式资源将于今日送往西边,钟叶离亲自拿着的东西更特别一些,但里头有什么并没有多说。

被二人盯上是由于恰巧驶过轮回境边被扣留拦查,那处平时不会有人巡视,谁想一撞便是撞上孙翔此等人物。赤手空拳的男子初以为是送往轮回的货批,以「弹药应已屯量足够」质问,几人一时之间编不出谎,支支吾吾,孙翔转念要求将货物上交放人,一想整车的要材就要落入轮回手里,那比扔进海里还要不值,众人得且落荒而逃。

他们一逃,那二人没不追的道理。车辆被打得四分五裂,想把货物全扛回去忒甚费工夫,也就看准钟叶离紧捉不放的东西做为下手目标,事实上也不清楚里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宝贝。

「那孩子是邱非。」她指向和孙翔对战的青年,「听闻他今日北上归返,许会走这路,幸好是联络上了。」

「他是什么人?」现场就属那邱非布满了谜,有个机会张佳乐也不介意多了解些。

「是斗神的弟子。过去嘉世王城实力出众的青年军,本作为下一任城主培育。孙翔即位之时没有离开,一年前随轮回一役溃败,守至最后身受重伤,给斗神暗地救了出来。」

大起大落的人生对这样年纪的孩子来说是碗苦药,从他的动作上却看不见任何迷茫,了不起的意志力。张佳乐内心给予赞许,转头又问:「姑娘好不容易脱逃了,又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他不忌讳给她知道二人从头至尾隔岸观火,钟叶离听了也不以为忤,答道:「要物已转交他人送回,身上没了担子,想和他们共同退敌,只可惜力不从心,去了也不过成为累赘。那些人为我一生至交,至少得伴在身侧福难同当。」

张佳乐点点头,着眼点落在前半句,「没问题么,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那人若是个易容高手可要糟糕。」

姑娘呆了一呆才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开靥笑道:「多谢提点,如真误了事权责都归咎于我,当仁不让。」

唐柔鼓舞似地压了压她僵硬的肩头。

「易容高手并不多见,不仅料材不易寻找,江湖之中也仅只百花谷之人拥有此出神入化之技。」

张佳乐听了嘴角不免弯出个弧:「这是在谁面前现学现卖了?」

「不过是学以致用。」唐柔含笑酬应。

这儿谈得欢快,几尺远的地方是斗得热火中烧。三人不再调笑,关注起情势来。

「我对孙翔没怎么认识,只略有耳闻,见他本人倒能感受出传闻中的年少轻狂。他和邱非招招紧逼,一时半刻不会注意周遭;和三位少爷周旋的家伙看来还挺有余力,就是被那一箭吓着,认为有援兵而打算撤退吧。」张佳乐估摸道。

钟叶离沉着脸摇摇头,「邱非向来单独行动,此次只和一位友人结伴,已先行替我将东西送回本营,没有援兵。」

「那人若能留下对情势较有帮助。」以常理推断,利弊关系简明易懂。

「我明白此为上策,可又放不下心来。日前向文逸学了紧急医疗术,想若有需要,也能立即处理伤势。」钟叶离甜美的苦笑掺杂了些许孩子气。人性如许的事物从来无法机械思考,张佳乐轻咳了声,觉得自己没资格在这点上说三道四,言归正传道:「这样一来可不妙。一旦时间长了没有后援,形势又会迅速逆转回去,邱非没有余力对付孙翔同时顾全另一方。」

无论兴欣抑或轮回他皆没有出手相助的理由,这么一厘清前因后果是挺期望来个两败俱伤,唐柔却不会就此坐视不管。

「一援兵也成援兵。」她拽过矛,长杆底端在泥地上磨出一条扭捏的轨迹。

「江湖把戏数百种,其中不乏没什么真材实料的油花伎俩,在某种程度下却相当有用。」张佳乐忽然谈起道理,「譬如使用箭矢这样远距离的攻击,若技巧够高超、速度够快,能够在箭雨之下让敌人有人数众多的错感。而单枪匹马冲至敌人眼前,除压倒性的实力之外别无优势。」

唐柔听出言下意指她能力不足,张佳乐也不再迂回,针对性地接续道:「妳和邱非以及那三人无有默契之说,打配合没默契实为自寻死路。瞧瞧对方,孙翔使矛不比叶修却也足够高竿,那挥拳的男人对妳而言又是最无法应付的类型。」

唐柔不解,「为何如此断言?」

「武器拿在手上可延长攻击范围,这是益处。舍弃这点优势之人,强化的会是肌肉的锻炼与身体的爆发力,只要被打中一拳妳便直不起身了。」

男女身材、力量壁垒分明,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不容二话,唐柔也非打破薄见之人。如她这般体型的女性在男人眼中看来皆是娇弱荏染的小软儿,古旧意识较重的老一辈更是认为女人专受呵护疼爱,持武登战有违常理。

张佳乐见惯了射箭的习术的,近来使枪的也有不少,觏止她前真没见过拿着近战武器咄咄逼人的女子。他对唐柔不作偏见,反生佩服。站在前头与敌人正面交锋压力大得慑人,他是特别不喜欢那大气喘不出的滋味。

「不让他打中便可。」唐柔不断念头,欲站起身,这次无人出手拦下。

「妳想清楚了。」张佳乐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没见他的表情,可能感受到那不愠不火的语调,明言聊表不会出手。

林间时刻有风,风中捎来一阵凄然。唐柔想起初次掌矛的那日,适应长杆的重量耗时大半个下午,手势也做了多次调节,一路躞蹀走来,在那四季花落的黄土后院不断辗碎眼前的障碍,一点一滴积累着底本。

最艰困的起步时期无遇大风大浪,没有超乎想像的敌人伤得她一蹶不振,他们不过运气差了些,既为同伴,出手相救是理所当然。

若现在唯有她一人对上二位轮回高手,她会义无反顾持矛上阵,打得忘乎自我,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动作。

如今至关他人生死大事,不是玩笑话。

深吸了口气,她回过身,出言恳托道:「能否请您拔刀相助?」

像是早已明白事成定局,江湖大侠温和地扬起了笑,掌心朝上索求探问:「交换条件?」

「您开。」唐柔被胡弄得啼笑皆非,紧绷的神经却也放宽下来。

张佳乐掸了掸身上的砂石,一手探向腰包给猎寻填弹,为不给钟叶离听见,特意近她身侧道:「兴欣霸图沙场相遇礼退三分?」

「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唐柔苦笑。

「物资货批超乎妳想像的值钱,这些全泡汤就是叶修也要落泪。」

唐柔试想了叶修掉泪的情况,面无表情道:「请换一个我能做到的。」

「不如随我加入霸图。」

「容我拒绝。」

「在迟下去可要出现伤亡了。」

顾夕夜左胸被击中一拳,倒在地上爬不起身,瞧着钟叶离满面愁容。唐柔斟酌了会儿,道:「替您挡一刀?」

「别说傻话了。」

「三刀。」

「不是这问题。」张佳乐叹出口气,妥协道:「行了,就先欠下。我绕去另一侧,妳和钟姑娘待在这,不管出了什么事记得别暴露行迹。」他一道完便速速离开,踩着砂石没发出声响,健步如飞。

唐柔原来打定主意紧跟在后,没想到被下令伫地待命,步伐踌躇未决,终是回了深丛,握住姑娘溱溱颤抖的双手。

赤手空拳的男子名叫吕泊远,轮回阵营将领之一。虽以拳上阵,和有拳皇之称的韩文清又是略有不同,更擅长把人摔飞、拧死这类抓取式技巧。

就如微草大小事交由王杰希下令,蓝雨出兵缓兵凭喻文州之意,轮回众也习惯将需要动脑的事儿托给江波涛解决。

受此影响吕泊远性格不算太有心思,却由于他的对手全是生手,当堵无需动用太多神经线,借着直觉反应一拨二揍便罢,因而多了不少慢慢思索的时间。

臂上那箭矢刺得生疼没机会拔下,拿着什么秘宝之流的姑娘逃了,还要准备直面对方增派的人手,一地的货物能搬回几样顿时变得轻如鸿毛,这超过了他今日的任务范畴,持续纠缠也多事。

孙翔貌似没分出胜负不肯走,做为对手的人也意外能打。他深深怀疑起这群人背后的组织为何方神圣,既有不堪一击的家伙也有能和孙翔一战高下的人物,在瞧他们前进的方向……难不成又和西边有关?

那么就得回城去等吴启的报告……说来都过了多久,应当已经回去了。哎对,方哥说今儿带吃的来!

胡思乱想过了一段时间,他也发觉自那一箭后再也没有动静。

这可就奇怪。虚张声势?

捉回节奏,把三名没长什么肉的男子打得鼻青脸肿,他的体力也稍待支撑不住。将几人赶尽杀绝,和孙翔联手解决那耍矛的,在唤人把东西搬回城里也行。

他一面想着,手上的力道多增三分,拍断了一把木制长矛。

断身掉落,折裂处尖刺锐利,几许木屑飘散空中。文客北征了几秒,被拎起衣襟摔了出去。

吕泊远接着朝术法师前进,邹云海来不及吟咏,直接持杖打上身,拍虫子似的力道毫无作用。吕泊远将他的脖颈单手擒起,双脚离地,像是被粗绳给捆着挣脱不开。

邹云海给逼出泪水,拼命挣扎,吕泊远没管他哭闹不已,想着就要解决一人。

叩。一颗浑圆的东西撞上脚侧,他低头一看,那模样十分生涩,又似在哪见过,这是……

转瞬间白皞光线自球身爆裂,亮灼灼的范围只差没有壮烈的爆炸声响。吕泊远硬生生被亮瞎了眼,邱非和孙翔受到波及停下动作,唐柔与钟叶离也难逃一劫俯身躲避。

视觉暂时无法回复的情况下吕泊远松了手,听见邹云海摔地的声音,往后退了几步,身遭有东西不断擦过皮肤,不是失误,而是刻意的撕开一条条血痕。

那是种变相的示威。如同有股魔音在光芒中冷笑道:我能精准削开你的皮肉,自然也不会打偏要害。

冰冷的触感是什么东西他可明白,轮回之王便是使用这般武器聘驰疆野!

吕泊远认定这伙人谜团过什,贸然追击危险,下绝心思对孙翔喊撤。孙翔死命扳开眼,在一道微弱的缝隙中见邱非同样以手臂遮掩着面。

对局胜负已朝一侧倾斜,只差那么点,能赢。可要有人搅局,那是另当别论。他忿忿然咒骂一声,与吕泊远合流离开。

张佳乐没趣的将准备抛出的烟雾弹收回腰包,心道轮回家伙还挺谨慎。

钟叶离一瞧人走光了立刻跑上前去,绷带药品棉球全掏了出来。唐柔跟在她的身侧,目光探往林中传来足音的方向,接下那人自一片笼黑越发鲜明的身影。

唯一还能站稳脚步的邱非先是望向钟叶离与唐柔,再朝张佳乐劈头就问:「什么人?」

「见义勇为的过路人。」张佳乐漫然回上一句,多瞧了他几眼。

面容就是个年轻小伙的脸色,饱经风霜的一板三眼之姿,即使在和孙翔的武打中愈处下风也能大气不喘。原嘉世的下一任城主看来既稳重又值得信赖,只可惜遇上了非比寻常的变故,没能好好即位,就是百花谷之人也替他感到惋惜。

车辆残骸、没了呼吸的马匹、袋破洒一地的货物、重伤轻伤的患者,现场一片狼藉。

张佳乐蹲下身拿出一把草药过给钟叶离,说道:「先用这敷住发肿的部分。」

唐柔瞧了也能喊出名,那是她扭伤之时受惠过的柃蜒草。

吕泊远出手造成的外伤不多,大多为发炎和内伤,相当适用。伤势最为严重者为顾夕夜,两腿似乎皆有骨折,邱非一肩扛起他,伤者昏厥着嘴里还不自觉喊疼,全身热得像只煮熟的虾。感受到那不对劲的热度,邱非原先就不太轻松的眉宇挤得更深:「得赶紧回去了。」

「是的。」钟叶离应声收拾道具,邹云海摸了摸颈部的绷带调整松紧,自个起身;文客北仅有摔跌伤,那杆断掉的矛也不要了,走去和邱非一道扛起顾夕夜。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是狼狈,还存有一口气。

钟叶离询问他俩是不是一块回去,唐柔以还有要事推辞。一行人了然地认为是任务在身的同胞,指那一地货物待护送伤者回寨才来收拾,放着也不知会不会给山贼偷了,看有无需要的东西方便带走。

二人拿了一袋等级挺高的干粮,唐柔说她吃过,有鱼翅味儿,张佳乐没吃过,信了。

文客北拍上顾夕夜的背喊他名字,得到微弱但有意识的回应。邹云海和钟叶离对他俩微笑道谢,邱非则轻轻点了头。

两组人马分道扬镳,一往西,一往东。

张佳乐对着渐染橘红的天色打了呵欠,半阖着眼,两手枕在脑勺后方向唐柔提议道:今晚早早扎营歇息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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