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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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雨落晴时(十)



● 架空战国设定

● 看我真诚的眼睛,有糖!

● 冷门开坑自娱用~雷者慎入(◎o◎)!!!!!

● OOC注意!



十、


几微透着光的花岗石制廊道没有点灯,窗外还很明熙,打入的光反照出一格一格竹杆窗的影子,唐柔随盖才捷拐过几个弯,不花多久时间便走出建筑,来到一块草地修整过的院子。

盖才捷礼貌地问是要在院里走走还是去亭子里头坐,唐柔回答都好。这让他有些懊恼,忽然奉命带着客人出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后便不经意地发现,姑娘表面直视着他,却心事重重地想着什么。

李轩时常和他说,虚空门内乱不断,时不时要有小打小闹,原因在于身为正副门主的他们没有足够威信阻止下人繁复心思才会引起各种猜忌与对立,这话究竟是无奈的反讽还是实话实说盖才捷没有过问,可他绝不这么想。

同为鬼神之力的操纵者却各自有着更加擅长之处,正因二人皆存在于此,虚空门才足以壮大为如今被称做五大派系之一的规模。

人心叵测,又有谁能管得住?会因闲言闲语对自身信仰产生怀疑的人仅仅是随着潮流而行的惘徒,同聚一个镇子相互影响,也就逐渐加深那条鸿沟。

与其指谪李轩与吴羽策的统领能力,不如说环境影响远比任何人的想像要来得巨大。

虚空长期态势不稳,遇上轮回来袭,大陆局面动荡,甚至即将面临改朝换代,加剧了负能量,自然出现有心人士暗中搞鬼。

今日这事成了起火点,索性及时扑灭火势,也展现正副门主一番默契,想必能够稳妥下来。然则有一便有二,没人能够保证再也不会有耗子溜进来,偏偏他们地处最为接近轮回王城之处,是周遭唯一的大派系,若要逐一击破大陆好手,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先灭了虚空门,因此虚空才急忙与霸图签下盟约。

此约并不是因狗急跳墙而签,霸气图城向来被视为强势作派主头,尽管韩文清的副手张新杰是位冷静出名的智将,也更多顺应此一风格来统筹计划。

虚空是个诱饵般的存在,那么就作为线报枢纽来共享情报,对霸图来说万事俱全,就等你轮回攻来。在这点上,张佳乐确实正是他们所静候,用来补足战力的最后援兵。

而虚空也需要一个稳打的靠山,李轩与吴羽策个人实力在如何强,光靠门内少数几名出众人才,加上那些还需要督导的子弟们,客观来说赢不过轮回崛起的人马,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点的正是他们自己。

盖才捷前不久被提拔上主殿,李轩与吴羽策冀望他的驱魔师才能成长,成为虚空新一代的领头人,消弭对双鬼剑客有所质疑的人们那份忐忑不安。

盖才捷心知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对自己立下誓言,即便未来他顶替了二位带领虚空,也绝不会舍弃初心,对他而言,这两人永远是他所追随的主子。

唐柔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确实像极了为门事烦心的李轩与吴羽策。

盖才捷稍有迟疑,仍是主动问道:「有什么烦恼的事么?」

唐柔一顿,扬起嘴角笑道:「你看出来了?你们都有这样的能力?」

她口中所谓的「你们」意指驱魔师。

「不是的。」盖才捷摇头否认,会这样联想,他也猜得出这姑娘大概并不是江湖中人。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能发现那草味儿的?」

李轩说他对药草气味敏锐才会察觉易容草,听到这话唐柔可惊讶了。张佳乐剥叶片、抹叶肉,一路同行她都在旁侧不出几尺远,却连点味儿都没嗅到。

盖才捷想了想,答道:「驱魔师必须使用这种草改变符咒的型态,亲手碰过的话可以闻出是有一股潮湿气味的。」

「改变型态?」

「比如,张前辈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火药,模样各不相同,若是行家看一眼便能判断出为哪一种,为了迷惑敌人,需将足以识别的部位伪装起来。不过易容草只适用于使用符纸的我们,这种东西也就是做张假面皮的程度,对手雷那样的东西是没用的,我想张前辈理应没有预料到近乎绝迹的驱魔师会在此处出现。 」

「驱魔师……近乎绝迹吗?」

「是的,现今而言几乎没有,战斗派创始人郭大侠早早退出江湖,后继者田大侠也于近年隐居山林了。」

唐柔听闻战斗二字,也不多想,直道:「你也属于战斗流派的话,能不能和我过个几招?」

就盖才捷平时稳重,不乱滋事的性格是会拒绝的,不过以客为尊的道理他还是懂,便问:「若是答应,能够替妳解决烦恼?」

「我想是的。」

盖才捷应允,领她走至大院中央,就地起手。

不过多久,里头结束谈话的三人也随后踏入院内,注意着二人行动,没有贸然动作而是在远处静观。

过去驱魔师本质并非战斗人员,连后勤人员也算不上,主要工作是为民除害、驱邪消灾,写符洒灵水,对付的是妖魔鬼怪。时代变迁,相比妖魔鬼怪,更多的是人为迫害,也就分裂出所谓战斗派系,有段时期人数甚至高过了正统派。

如今驱魔师所使用的符咒增强了对人类的伤害性,如同术法师一般能够植入各种属性,出招时又比术法师低调许多,甚至还有能够封印武器潜在能力的符,若不是因大前辈郭明宇过早退出江湖,后继者田森不收弟子且隐居山林而近乎失传,此一职业绝对会被列为需要重点防范的对象。

唐柔出手狠劲,盖才捷节节逼退,可青年眼中一点慌乱也无,一直在觅寻反击机会。

张佳乐认同盖才捷天赋异禀,因此而担忧唐柔,这要被钻个缝,符咒贴上皮肉可是会疼的。这不,姑娘家就是给人一种不得损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张佳乐给自己找好理由,就见盖才捷双手一挥,两张黄色符纸飞了出去,精准地黏上唐柔的左肩及右腰,发出静电滋响──是雷符。

唐柔没有停下动作。

她不做任何迟疑,快步上前冲去,盖才捷稳健的节奏因这意外的反应稍稍顿住,不留一丝空档,战矛尖端指向他的脖颈一动也不动。

胜负已分。

「姑娘不错!」李轩拍掌赞叹。

「才捷错估了对手的发挥水平,毕竟是客,也不怪他。」吴羽策道。

确实,盖才捷没可能用上全力待客,他瞧得出唐柔涉足武林还未有多时,舞矛方式很灵巧,速度也快,但是仅止于此,只是一股脑儿往前栽去,在他的认知中是相当不靠谱的作法。两张雷符的威力应能让她认输,事情却不如想像中发展。

唐柔将矛抵在地面支撑身子,触电的部位一颤一颤地疼,像被雷给劈到似地一时缓不过来。这是她初次领教符咒的威力,站在原地连喘好几口气,心率极快,快到快要无法呼吸。她懊恼的想停下这难受的感觉却无法做到。

张佳乐快步走向前,一把撕掉两张符,符上的咒力还在,手也被电得发出声响,却根本也没顾得上那些。

「还行?」

唐柔慢腾腾地转向他,望着他的脸,想起了那件不该被她所知的阴事。

该坦承和他说么?方才与盖才捷并行的路上她反覆的想着。

电击使脑子有些昏沉,将原先的思考阻断,搅和一团的结竟是无比自然的解开了。她才卒然惊觉怎会进了这样的忖量回路,自己岂是会为这般事而烦心之人?

张佳乐蹙着眉的面容似乎是因她而起,似乎是因担忧她的伤势,没自觉地展露一副欠短镇静的神情。相比灵敏的双耳,眼前所见的景象牢牢留记在她的心里。

距西北还需要多少时日?想必已然不久。届时即使不说也会将事情全数摊明,又何须耗费心神去思忖不擅长的事物。

只要做出不会后悔的决定就行。唐柔想着,于有力气笑起来。这一笑不知怎地没控制好,完全压不下心中豁然开朗的感觉,洁白的上排齿列都敞了开。

张佳乐瞧着一愣。姑娘时常面露微笑,都是浅浅的、礼貌性的笑,这种近乎放声大笑的模样从没见过,难不成是电流通到脑子烧坏了?

「没事,已经不疼了。」唐柔笑道。

「是么……」张佳乐还没回神,干巴巴地嗫嚅着嘴回答。

盖才捷见情况似乎有插嘴的余地,才徐徐走近道:「抱歉,出手过重了。」

「不会,谢谢你。」

「有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后脚跟来的李轩伸手搭上盖才捷的肩问:「才捷,多长见识了吧?」见人点头,满意的笑了笑,又道:「对啦,不如前辈你和阿策也打一场怎么样?」

张佳乐和吴羽策同时给他个白眼,盖才捷与唐柔却齐齐扭过头,双眼放光。

年轻人好学难能可贵,还令他们失望?

「到吃饭的时间了。」吴羽策说着往屋内走去,顺手给李轩一个肘击,痛得他咬唇闷哼了声,顶张无辜的脸追上去表达不满。

「唐姑娘,需不需要扶妳?」张佳乐问。

「不需要,请您别小看我。」唐柔答。

「才没小看妳,是怕妳跌跤呢!妳看看妳看看,这走姿像样么?一拐一拐的逞什么强,过来我扶。」

「没事,大侠您走您的,哎,就说了……」

盖才捷走在后头望着众人打打闹闹,觉得这儿近来污浊的空气总算清新许多。



李轩在还未与霸图确认前就向张佳乐坦言能说是个不严谨的作法,吴羽策明白他的性子也就不特别责怪什么。

先前与霸图的会议主要编配与轮回对峙的方针,对于还有一人入伙这事草草带过,张新杰终归是没料想到张佳乐的行走路线会歪曲成这样。

三人既已是同路人便将互相猜疑的对谈转为正经八百的商讨。张佳乐要与唐柔前往西北是个需要严正以待的问题,唐柔师父的存在,搭上西边情势模糊,虚空二人也深觉里头有鬼。

由于近来有重大消息的是南边微草与雷霆结盟一事,轮回也必须时刻紧盯,派往蓝雨的部份并没有投入高层人物,二线之人个个伤痕累累赋归,皆有相同的供词:雾气弥漫与刀光剑影。

虽不明白,但似乎有点意思?

于是乎,事情自然而然变成张佳乐去西边顺道摸点消息回来。

虚空的信鸽怎样训练有速也不可能一天之内来回两地,吴羽策将这事写在信中一并带给霸图,基本没有确认张佳乐真假的意思,完全是报告现况而已。

二人在虚空门入住一宿,隔天早晨动身离开。

唐柔没去想张佳乐是如何与虚空谈妥的,攥紧了拳,轻声开口:「大侠,有一事与您相告。」

被喊住的人一脚往前跨,一脚还没动作,站个别扭的三七步回过头,等着唐柔继续道。

「您的目的地是霸气图城。」她用了十分斩钉截铁的语气,张佳乐也就没打马虎眼,老实露出惊讶的表情问:「怎么知道的?」

「和李门主三位谈话时得知的。」

「哎呀真是……」他苦笑着挠挠头,想可能是自己的态度过于明显,也可能是对于西边的情况,这姑娘确实明白,「就这事儿吧?没别的要说咱们就上路了?」

「您不介意?」

「没办法,还能怪脑子灵光?说来也快轮妳掀底牌了,怎么样,担心没有?」

唐柔笑答:「一点也不。」

「我等着呢。」

时节正入夏暑,距西北边境尚有两座山头之遥,时不停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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