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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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结发之仪-1


对的就是那张冬眠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头发,碎碎一点题脑洞就炸了233十章内结束,舒压用的小故事!





那偏乡郊村有一式礼俗。

女子年及碧玉便得出嫁,需与家族指名之男性结为连理,本应村内男女互亲,名门唐氏却属少数例外。

做为村中大地主,唐书森掌握村内农田实权、经管外输贸易,为人真诚深受村民爱戴,为爱女寻来村外半子亦无人有所苛责。

尽管对掌上明珠百般疼爱,唐氏家主也不免遵循古法,顺应这条老路起行。

唐柔十五岁那年谋了翘家念头,被深知她性子的父母牢牢紧盯,没找着机会。

她心下赌气,在期限来临之际做了个小小的抵抗。




与婚约者见面的日子是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天气好的过头,反倒衬得屋内一片死寂。

唐柔在房里枯坐,双手平贴地面,低头行着礼姿,直到听见木门被拉开的声响才一回神,捕捉沉稳的足音走至跟前席地而坐,出声道了句妳好。

那声色比想像中要清澈明亮,阖起的双眼不自觉开了条缝,像受到什么吸引般慢慢抬起头来。

对面挺直背脊跪坐的男人头发比自己要长,是在村里不曾看见的偏红的老茶色,简简单单束在脑后,柔软地垂在右肩上。

他的嘴角扬着极浅的微笑,面容精神,看来只比自己年长一些,和料想中的险恶模样无一相符。

唐柔迟疑半晌,仅只短短一霎,又将内心的坚定拾了回来。

「你好。」她微笑回应男子的招呼,做出与自身形象切合的标准礼法,「此行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

「没那回事。」男子语调满怀朝气,如此番时节从东北吹来的山风那般亲切暖和,「我叫张佳乐,姑娘怎么称呼?」

唐柔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愣怔,这男人竟不晓得自己叫什么?若真是那样,招呼完后不自报姓名可是大失礼节。

她迅速低头行礼:「名叫唐柔。」

「嗯。」张佳乐眯起眼笑了笑,「那么柔,我能问件事吗?」

初次见面便直呼其名在这块偏乡之地可为稀罕,或许是因喊得太过自然,也可能是心知此人年岁大过自己,唐柔不觉哪儿不快,只是望着他的双眼点了点头。

「我知道村里的规矩,也是为此而来……所以真没想到妳的头发会比我还短啊。」张佳乐伸手缠上自己的小辫子把玩,直直盯着她问:「有什么原因吗?」

村里的规矩,也就是女子十六岁的出嫁礼俗──结发之仪。

留着长发的男女将发丝缠上一结,过饮交杯盏并同床共枕一晚,期间不可松断。隔日将缠了结的一段发丝剪去,将其放入瓮内置于新婚家中正北处便算正式结为夫妻。

村中未婚男女都留着长发,此时的唐柔却是一头细碎的短发贴在颊侧和颈后,确实相当古怪。

对于这样的提问她早有准备,毫不犹豫以平直口吻说道:「不想和陌生男人结婚所以剪短了。」

张佳乐面上没出现预想中的惊愕神情,倒是轻描淡写地笑了两声便罢,「果然是这样啊!」地说着。

本以为这么一来对方便会认为自讨没趣从而放弃……似乎没能达成理想效果。

「头发是最近才剪的吧?之前留了多久?」

比起其他,这人竟还自若地问上无关紧要之事她才更加吃惊。

如今乖乖待坐于此一定程度是出于自信,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能令他打道回府的自信──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动摇。

「十年。」唐柔说。

「那原本可长了吧!剪了不心疼么?」张佳乐没给她回应的时间,接着又道:「全没打算先看看情况?比如对方或许是个比自己所想的要好的人啊什么的。」

「没有。」唐柔像颗摔不碎的石块般执拗地否决。

她也是认栽,遇上个伶牙俐齿之人,预想的那套或许只能随机应变了。

张佳乐又是张口一笑,他笑起来一点儿也不刻意,是真正发自内心感到开心的模样。

「从小就接受规矩教育还会图谋逆反?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爸爸宠过头了吧。」仿佛同辈闲聊的语气让唐柔也跟着随意起来,「我知道村子外头的世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这种规矩在外头可没有,那么没兴趣跟素未谋面的人结婚应该也不是什么怪事。」

「是啊。」他点头认同,「妳說的没错。」

至此没了下文,空中染上一片短暂的沉默。

唐柔这才察觉,打从进门后张佳乐的目光没有挪动半分,直视双眼的那道视线不扎不刺,反倒给人专注有礼之感。

这人什么来头?实际上年纪多大了?为何要答应这种莫名奇妙的婚约?她的脑中涌现无数疑问,却还不及打破沉默。

「老实说……」张佳乐浅短地吸了口气,「我也是给逼来的啦。」

唐柔眼瞳一亮。

「不過妳可比我想的有趣多了,原以为是那种很夸张的大小姐。」

她一头雾水:「什么很夸张?」

「说话细如蚊蚋、腼腆内向、不仅没踏出过家门也没见过男人,举止超脱凡俗且老式古板的女子。」

「这是偏见。」唐柔严肃地说。

「嗯,现在看来是。」张佳乐对她一笑,「那么妳想怎么办?既然直到今天为止都没能让父亲打消念头与我见面代表妳束手无策了吧,要乖乖结婚吗?」

「才不要。」

「这话听着有些伤人……」张佳乐无奈地垮了肩,像是邀请般朝她摊开右手掌心,「真不考虑一下?」

唐柔神情没有变化,更没有伸过手去,倒是分外不解:「你不也不甘愿吗?」

「是没错,不过受了唐先生不少帮助。」

「我不是用来报恩的道具。」

「确实……这不是个好理由。」张佳乐轻声笑着垂下目光,头一次挪开了视线,细声道:「抱歉。」

唐柔不懂他为何道歉,只是那简短的二字令她莫名烦躁,好像自己欺负人似的。

「这种小地方的习俗城里人没必要学,跟爸说一声他就不会勉强你的。」

「我也这么想,毕竟唐先生人好嘛!」张佳乐这么说完就恢复了精神,转着眼珠子重新落回她身上,「那妳呢?」

唐柔眨着眼倾过头,「我?」

「就算这次我走了,唐先生也不会放弃,之后肯定还有别的男人要来娶妳为妻,到时怎么办?」

「通通赶回去。」

「喂喂,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温柔体贴啊!」

「温柔体贴?」唐柔怀疑。

「是的。非常。」张佳乐斩钉截铁。

「呵呵,可能吧!」她说着一笑,「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谢谢关心。有劳你今天特地跑一趟了。」

她还想对方听完会欢天喜地拍拍屁股走人,张佳乐却仍坐在原地,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像只是单纯地盯着人瞧,双眼明亮的像在里头镶了颗宝石。

为客不走唐柔也没法就此离开,只好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比起把来的人赶回去,妳更想离开这里吧?」他说,妳的眼神是这么说的。「找我帮忙的话会更轻松啊,不管是离开这里还是做做样子。」

「一人行动方便点。」唐柔倒没否认想逃跑这回事,心想这人难不成是什么道士,看眼就能读心。「而且你是爸爸找来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告密呀?」

张佳乐露出一张「竟然没被骗到」的遗憾表情,「真有道理。那我也只好奉唐先生的命阻止妳了。」

「你办得到吗?」唐柔一点也不意外,比起什么婚约,这人大概对于报恩一事看得更为重要,「村里有很多通往外边的小路,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而你只来了一天,我想跑你可捉不住我。」

「正确来说是只来了一个钟头不到。」他瞟了眼手上的表,又说:「妳这么有自信的话,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唐柔重复这个单词,张佳乐点了点头。

「妳說有很多小路,具体是哪些告诉我呗。我选一条看着,没料中的话妳想去哪儿就去哪,要给猜中了就乖乖回来……啊,回来也不必跟我结婚,就是别打跑出去的念头了,妳爸爸这把年纪经不起吓,真没办法我帮着劝劝,不知有没有用就是。」

唐柔微微蹙眉,这话有太多古怪之处了。有什么理由要这样积极帮忙?只是单纯的老好人还是和父亲有什么交易,抑或是别的什么……

她实在不够了解这个男人,实在无法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提出这项要求本身就是件挺傻的事,那些荒野小径少说也有数十条,这人若说话算话,成功机率也太低了。

「你对自己的运气很有把握?」唐柔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口吻问道。

「没啊!」张佳乐耸了耸肩,两手随意地按在身后的地面上,「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运气特别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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