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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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燠冬



>张佳乐x唐柔

退役同居向,傻白甜流水帐OOC

乐乐乐哥乐爷生日快乐~送颗糖祝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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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栋新落成的百货商城号称方圆百里占地最大,有得吃有得玩,适合大人小孩结伴同乐,剪彩结束仍旧人潮鼎沸,即将迈入第四周的那几天流量才逐渐稳定。

陈果忙活大半月没消停,趁这次兴欣对皇风、烟雨对微草,刚好一伙人全来了B市,立刻打上电话找朋友遛逛一趟,唐柔这回也没事便答应说好。

陈唐二人相约七点吃早饭,选了家雅致的咖啡厅一面聊天一面用餐,中午苏沐橙忙完事儿拉楚云秀来,四人接连午饭和晚餐全在街上找地方吃,给料理点评打分,也没忘一路搜刮战利品,每人起码两手一袋满载而归。

唐柔更夜回到小区,锁匙转开大门,寒风从脚边紧跟着滚入室内,迎面而来的是片昏黝不见底的黑,将屋内所有景物染上一抹沉静的诡谲。所幸灯管即时打出一道亮橙色的光,厅子像被洒了壶不黏腻的糖水,看上去虚泛的暖意冉冉飘荡。

她从鞋架上抽出一双冬用的毛绒室内拖,将马靴放进鞋柜,阖上门往房里走。两手纸袋一倒,几件衣服几双鞋和几张CD,快速收拾完毕挂钟便低鸣一响,长短针同时落在最顶头的双号数字前,现已是午夜十二点整。

唐柔拿着换洗衣物进浴室泡澡暖身,吹干头发后躺床就寝,直到设定在五点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音乐响彻十多秒才有只手摸上床头柜,将机子拉到眼前一看,除去电量已满,需得尽快拔离插座之外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她翻起绒被,拿下椅上的针织外套披身挡寒,简单漱洗整理好仪容后拎着钥匙出门。

外头水气弥漫,厚重的雨云笼起灰白交接的蒙蒙大雾,似要起风下雷雨,又似要飘落初春第一场白雪。两名耄耋老爷在家门前争论不休,最后认为该下雨的底气足些,打了把长伞踩着雨靴便往市街方向走去。

唐柔站在巷道和马路分割而成的十字路口旁望着两人分离,搓揉冻红的双手朝指间呵出口气,将视线拉回不远处的信号灯上。

光点正由红转绿,几辆车动身往巷道路口行驶而来,她扬手拦车,坐上后座报了目地位置,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抚过玻璃贴滑开密码锁。

清晨光线晦暗,一束细小黄光直落在亮起的屏幕上,半透明的白色数字显示着五点四十分,还在预想时间之内。

车里暖气开得强,和外头相比是两个世界。因这温差窗上砌了一层不实的白,她解下围巾放在腿侧,没什么目标地移游眼神,忽然一颗透明水珠打上窗子,没过多久滴滴答答下起了阴绵细雨。

唐柔思忖片刻,将手探入挂在肩上的侧包,顺着里层向下摸,直到摸出折叠伞的身型才暗自松了口气。

司机是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嘴里嚼着糖,瞥了眼后照镜,用黏糊的腔调说小姐别担心,这晨雨下不了多久。

唐柔礼貌地笑了笑,回声没事儿。

「大清早出门办要紧事不,需不需给妳赶个路?」司机又问。

「不用,您按平时来就行。」唐柔心想这人可真贴心,下车前的找零便没拿。

抵达目的地的时间约莫六时过半,雨确实在进入丰台区不久后就停了,天色一片清朗明亮。望着眼前和周遭景物格格不入的独栋建筑,她避着水窐向前走,思考着等会要说些什么好。


几天前张佳乐接了通电话,是电竞圈老友的问候,说要给他办生日会,向义斩借了场地,也没问过寿星意愿就说事情处理好了当天他人到就是。

张佳乐内心五味杂陈。这场邀约很惊喜,好几一年半载不见的家伙准备出席,他是挺想去会会,然而那天早给唐柔预定走了,虽然没有提过行程,他已暗自为她保留整天份的时间,便是婉拒:「要聚是行,不过那天嘛……你们明白,有家室的人可忙了!」

电话那头嗤之以鼻,仿佛能看见抽动的嘴角和上翻的白眼,叫道:「你听清楚行不,是二十三号不是二十四号,早一天还不行啊?」

「你等会儿,我问问。」张佳乐一听迅速转念,把头探到唐柔脸边上问:「怎么样?」

隔几公分不到,想着她大概听了七八成,也就没有再重头解释。

唐柔确实有听见,还暗自窃笑了会,回说:「不用问我,想去就去呀。」

张佳乐想了想,一群老家伙办聚会给人家土豪借了场地,哪有不开几瓶灌几杯的道理,还不知哪时能抽身呢。便说:「可能会闹腾到大晚上,直接那儿过夜了?」

唐柔专注地转着电视频道点点头。

张佳乐把手机拉回耳边喂一声,说行了行了,把地址发来呗,几句胡拉鬼扯后便切断通话改用两手戳屏幕。戳着戳着撕了张便条写起字,给她留了串电话号码。

唐柔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号码是楼冠宁在B市买下的几栋房产中最广为人知的一间独栋别墅。距离俱乐部近,义斩几人闲着没事就去串门子,常拿来作为开派对之类的活动场地,过去兴欣也被邀请做客不少次。

「是在丰台区那一带?」张佳乐问。

「你查导航吧。」唐柔说。

「其实不想让我去是吧?」张佳乐坐正身子摆了个正经的脸色。

唐柔轻轻一笑,说没这回事。

他认命地查了查导航,发现不就是义斩俱乐部旁边拐个弯嘛。

于是二十三号一人逛了商店街,一人去了生日会,直到二十四号早晨前都没有任何连系。



按下左侧电铃,等了几秒门就咔的一声打开。开门的人是顾夕夜,似乎已从猫眼瞧见来人因此没多大讶异,一手还揉着左眼打着呵欠。

唐柔先行打招呼,道了声早。

顾夕夜嚅着嘴回应,把门拉得更开,试图让冷风把自己冻清醒点,转着颈子问:「来接人?」

「嗯,方便进去?」

「行呀,不过满屋子都是酒臭,东西也都还乱着没整理呢。」作为出借方纯粹来顾场子的他没怎么喝,整晚被熏得满鼻子酒味都有些受不了。

「没事,我猜到了。」

顾夕夜听了不再多嘴,挠挠头给她让出一条路,「小心别踩到地上的东西,我先去洗把脸。」说完开了一旁盥洗室的门,侧身钻进门缝里。这屋子就是厕所门板也用了高级木料,隔音效果可好,一阖上就什么也听不见。

玄关前几双鞋被挤在角落,零零散散的排列着,唐柔找了个空位把自己的靴子摆好,踏上小阶往里走,走到里头才明白那所谓的「地上的东西」是指什么。

大厅是个做了天顶挑高的十多坪空间,沙发椅围绕中央的大玻璃桌排列,桌上摆着几打瓶瓶罐罐,空气中全是刺鼻的浓浊酒气。

二楼虽然还有房间,大部分的时候也无人使用,想来就是在这里活动了。

唐柔眼中所见的情况,硬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就叫做尸横遍野。

在来过几次的印象里,每每都有人问楼少你家地板铺的这什么毯,质感实在好。楼冠宁抬头挺胸介绍道:这是外国货,订制来的限量品。听完价格后所有人都噤口不语,只在偶尔来的时候借机蹭个开心。

适逢冬日,那手感奇特的毛毯更受爱戴,沙发椅没坐满人,倒是盖着被窝在地上的居多,这个时点每人都还闭着目养着寐,规律的鼾声此起彼落。

唐柔转动视线,一一扫过地上面孔,搜寻未果,才在沙发上看见要找的人,正半坐半卧靠在近窗边的扶把上枕着左手入眠。

她放轻脚步,尽量悄声无息地接近,微伏下身拍了拍他的背。

张佳乐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来人还有些懵,迟疑一会才笑出声来。

「怎么过来了?」他的声色有些哑,几个音节都跑了调,说完话自己咳上几声清喉咙,慢慢直起身子。

唐柔怕吵到其他人,只用微弱的气音做着口型,说来接你。

张佳乐维持一个姿势睡了整晚,左臂酥麻,索性暂且不动,伸出右手往她脸上摸去。唐柔没想着什么意思,由著他来,那手却没停在脸颊或发丝上,而是直接探往后脑,将人向下一按──

力道不大,但出乎意料,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尝了一口充满酒气的吻。

身后蓦地传来窸窣声响,唐柔两手撑在他肩上一攮,轻易拉开了距离。

早饭还没吃,嘴里添上苦涩有些反胃,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他一下,张佳乐嘻嘻笑笑哀了声疼,突然握住她的手,问:「外头冷?」

从进门到现在仍没缓下通红,指尖还有些惨白。张佳乐待在室内也就是不冷不热的程度,一和她碰上倒成了效果超群的暖手宝。

「比昨天冷得多,帮你多带了件衣服,先穿上再套外衣。」唐柔从包里拿出一件毛衫,张佳乐接过后笑道:「我媳妇就是好。」

后头终于有人忍不住啧了一声,在偌大的厅堂里听来万分清晰。

「晒恩爱回家去。」那声音闷闷的,辨不出是谁,只知道是从地板上的某一区块传来。

张佳乐不再压低声量,把身子陷进沙发里笑道:「哈哈!我生日我大爷,都喊声爷来听听!」

「你大爷。」

「把昨天的蛋糕吐出来。」

「明明也喝不少,怎么还这么精神,不科学……」

一个接一个附和着,却不见一人有所动作。

张佳乐把毛衫穿好,拿下吊在壁面挂钩上的外套,牵着唐柔的手往屋外去,不忘回头说一句:「多谢啦,下次再聚。」

收到的回覆不外乎是聚你妹、还不快滚之类的词句。张佳乐不介意,一路哈哈哈走出来,唐柔盯着他的侧脸看了看,悄悄问道:「很开心吧?」

「很开心。」张佳乐收起对里头人的嚣气,微微扬起一抹笑。

那是十分温柔而满足的笑,唐柔特别喜欢他这副表情,像是身边有颗明晃晃的太阳,看着心都暖和了起来。

顾夕夜漱洗完毕已成整屋子最清醒的人,在短廊上和两人相遇,先是祝贺张佳乐生日快乐,接着指指门外,提醒下起雨来了。

唐柔问带伞没有,张佳乐摇摇头。顾夕夜本想说里面有得借,一看唐柔拿出折叠伞便摇手说再见,好像不是很困扰,就干脆什么也没讲。

两人并肩走出门外共撑把伞,张佳乐握着柄,相当明显的朝唐柔方向倾去。顾夕夜目送他们,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单身狗,否则真得被虐出一口血。



抵达家里的时间约是八点整,张佳乐进了门,鞋一踢直往床上倒,如同化石般动也不动。他的酒劲向来比别人迟,这时才开始感到头疼欲裂,唐柔知道这事便不去叨扰,摊开棉被给他盖上,只身走进厨房打理早点。

简单做了两份煎蛋吐司,洗洗生菜水果摆个盘,再泡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上桌。走回卧房时张佳乐仰面躺着,两眼昏昏欲睡地朝她看去。

唐柔背过手量他的体温,认真问道:「是不是有些烧?」

「是妳手太冷了。」张佳乐沉着嗓子按住她的手,作势要把人拉下去,「过来睡一会。」

唐柔没顺他的意,说:「先吃早饭。」

「头疼,没胃口。」

「我给你找药。」

她拉开抽屉,打开药盒,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倒了杯温水过来。

张佳乐吞完药走到饭厅吃早饭,吃完又窝回房里躺,一下就睡了过去。唐柔把餐盘收拾收拾,坐在床边滑手机回讯息,处理完后也跟着躺下,就这么囫囵睡过了大中午。

三点半清醒时外头正出着太阳,半掩的落地窗呈现一片耀眼的金黄。她坐起身,床铺一动,身旁那人也跟着醒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她问着,把手放上他的额头,没有感觉到太过的温度,人的脸色也精神许多。

「现在啊……」张佳乐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估摸身体状况还行,睁着只眼望去,「有特别行程?」

「有呀。」唐柔勾起嘴角,又问了遍,「去不去?」

他揉揉鼻子轻笑出声,答好。



唐柔领着人往昨天逛的商店街去,直直走进一家电玩游乐场,指着双人对打的机台笑着说:「赢我才给你礼物。」

张佳乐先是一愣,不吐嘈别的,就问:「妳不擅长这个吧?」

「昨天和果果他们练习过。」

唐柔很有自信。这儿使用的手把貌似是新上市的机种,能够做细微的动作,比起旧款的硬式机型好上手许多,且不说这游戏本身就很有她的风格,不用繁复的操作,手速快便能占上风。

张佳乐连败三场,第四场脱离手生,第五场总算是赢了她一局。

中途几个孩子围在一旁看,说大叔你好弱啊旁边那姐姐可厉害了。张佳乐腾出一手用力揉了把那孩子的头,说喊谁大叔呢!要收回手时却被熊孩子双手包夹,诶诶诶喊了几声没用,第三场就这么败了下来。

赶跑孩子们才得以继续下去,最后四败一胜的战绩感觉有些挂不住面子,他还是装作一派轻松,把手伫在台面上歪着头笑。

唐柔没扯些其他,果断领着人离开游戏厅,也不透露点消息,神秘兮兮地带他绕几个弯子,最后停在一家大排长龙的西餐厅前。

店旁摆放的菜单架周围有男有女,张佳乐看着夸张的人龙,想开口说不用吃这么好也没关系,唐柔就和柜台人员讲起话来。

「预约的唐小姐吗?里面请。」长相干练的女性拉过嘴边麦克风,小声说了句2A带位,随即有位高挑的男子从里头走来,面带微笑向他们比出请的手势。

张佳乐边走边看表,恰时六点整。问她:「时间算这么准,要是我睡昏头,不想出门怎么办?」

「打电话取消呀!」

真是任性啊……张佳乐无奈地想着,就是这点他都喜欢才是一件无药可救的事。

厅内有不少小家庭,幼儿座椅的手把上绑着气球,孩子嘴边沾得满是酱汁,母亲正给他拿纸巾擦嘴,瞧来特别温馨。

男子领他们上二楼后场面顿时一静,轻快的中文歌改为抒情的英文曲目,整层楼布置精良,酒红色的地毯和布帘,绸缎料子的桌巾,灯光是用特制的蜡烛燃出的柔和米色,让人联想到什么情人节特别企划之类——全场却空无一人。

「我的大小姐……妳不是……吧?」空着这么多位儿门外却在大排长龙,这意思也够清楚了。

「你生日嘛。」唐柔理所当然地说,「料理挺不错,云秀挑嘴都评了高分。」

「不不不,不是说这个。」

「这店我爸有合伙投资。」唐柔看他慌,笑着解释,「不是包场,只是说了上菜前十分钟希望没有干扰,过会儿就有人上来了。」

男子替两人拉开座椅,在桌上放了两份菜单,安静地给玻璃杯注入开水。

「十分钟做什么?」张佳乐脱下外套披在椅背上,翻起菜单,看着价钱小声咂嘴。

「先点餐。」唐柔说着,也翻起了眼前的长形纸页。

「妳挑吧。」张佳乐双眼一闭,为自己的荷包祷告。记得昨天出门带了不少,酒水费那群家伙打死不收,所以该是没问题的。

唐柔径自点起菜,服务生写完单悄声核对过后转身一走,二楼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张佳乐用眼神问着:好了,所以十分钟怎么用?

「聊聊天。」唐柔说。

「嗯?」他饶有兴味地撑起脸颊,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珍宝,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一天不见就寂寞啦?当年喊妳多少次美女都不肯看我一眼的。」

「哪里?」唐柔反驳飞快,主要是针对后头那句,「除了想惹我上当那次,你才没有这样喊过我。」

「是么?妳有算过?」

「有。」

「哎呀,这意思是很早就在关注我了?」

唐柔本想回一句「因为是大神」。然而对面那人一双星星眼闪闪发亮,像要喷出光点似的还挺可爱,既然给人庆生也就不说扫兴的了,便点头说是。

张佳乐这下心情极好,把荷包失血这般凡俗之流全抛了九霄云外去。

随着餐点上桌,大批人潮接着涌入二楼,客群多是两人一组的情侣党,仍悠悠播送着柔美的旋律,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孩子踪迹,不造成什么困扰。

唐柔点餐时直指高价位的双人套餐,张佳乐还想女人们喜欢,不会是塞牙缝都不够的精致小巧路线吧?还好这店子实惠些,唐柔看他表情就知道,对眼前的份量还算满意。

味道确实不错啊!张佳乐觉得这钱花得是值了。

待到要付帐,唐柔又在他掏出皮夹前抢先递了张卡出去,口中快速念出一串数字,店员听着往机台按了按,电子发票就哒哒哒地吐了出来。

她平时是普普通通用现金付帐,因此张佳乐看见那张镶着银边的白金卡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做什么呢,我付就……」

唐柔伸出食指抵在他嘴上,一只眼淘气地眨了眨,说:「今天你生日,你做大爷。」



吃饱喝足准备返程,薄暮西下后气温又回到早晨那不知等会要下雪还是下雨的状态,张嘴一呼全是团团白烟。张佳乐拉了拉唐柔的围巾,叫她拿手套出来戴,否则回到家前得冻着。

唐柔摸进大衣口袋,才想起早上出门时就忘了拿,下午天气好没注意,身上只剩了手机和钱包。

张佳乐见她没反应也猜到了原因,停下脚步,拉过那双开始发红的手堵在唇边呼口气,眼神眯了眯:「几岁的人了还老忘东忘西。」

唐柔顺势吐舌一笑:「这不有你在吗?」

「就这种时候嘴甜。」他看着实在没辙,那么张漂亮脸蛋卖乖威力惊人,像被狠狠戳进死穴那样无奈。

他脱下手套,可唐柔坚持不拿,最后一人戴了一手,没戴的那只呢,就揣兜里紧扣着取暖。

从挨山塞海的闹区到万籁俱寂的住宅街一路漫步走着,天色渐渐暗了彻底,掺和着靛蓝色的冷夜铺满星点,在空中骈比闪烁。

「今天感觉怎么样?」唐柔问。

「跟妳出门当然是开心。」

「你嘴也甜呀!」

「诶,妳不知道啊,我平时就甜着呢!」

两人在无人的小路上嘻闹起来,唐柔忽然停下动作,唤他一声。

「佳乐。」

「嗯?」

「生日快乐。」

不过是普通的几个字词,语调也平平淡淡,她只是直视着人,把话说了出来。

张佳乐却笑着弯起眉眼,成了一道弧的视野里,没留一丝空隙地填满她的身影。

月光像盏指路明灯,将身前与身后的路面连接起一片平直的辉光。

他们拐入通往小区的捷径,朝往家的方向前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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