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草鈴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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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点不明长夜
你俩却是异于星与月的火光
千万个不同的世界里
只愿你和妳相守与共

他们是我的光💖

【乐柔】雨落晴时(二十八)


● 架空战国设定

● 结束烟雨的回合,开新篇!

● 冷门开坑自娱用~雷者慎入(◎o◎)!!!!!

● OOC注意!



二十八、


烟雨宫与兴欣结盟。在楚云秀明确指出这点后,飞远的思绪便完好地归了位。

腮上有点点雀子的小宫女抓准三人谈话的停点在门边唤了声宫主,她半掌藏于长袂,露出的白指捧着一小瓮,楚云秀瞧一眼便收拾自己桌面,对唐柔道:「夜深了,在这住一宿如何?」

「我和张大侠?」唐柔问。

「是啊。正餐还没吃吧,等会给你们备点好吃的。」

舒可欣奶声奶气地喊着许久不见就住下嘛,我和可怡都想妳呀。唐柔说自己没问题,也得瞧张佳乐意思。二名女子不把后面那话听入耳,便把作是答应了。

舒可欣知她姐姐和张佳乐就在外头,说要去喊人进来,楚云秀没作声随她去,顺道了句好好从大门走,领着唐柔与那小宫女迈步出房。

天地的隔板就像自带蓝光的玻璃板,可半点不透,也没有窗,辩不出外头阴晴昼夜。钉在墙上的铁器凹槽里,摇曳的橘红烛光朦糊糊的给寒色添了点舒心的柔气。

拐过一个廊腰,左手侧有扇圆弧的木门,与宫里的配置很是不搭调,走在前头的小宫女偏是开了那扇门,站在门边请二人先入。

门里的世界像个小仓库,空气中飘散着少许霉味,齐列的货架和柜橱围起一个狭长的空间,摆放着一张木制长桌和几张木椅,一盏高挂的大灯在众人踏入室内后自行点亮,是比外廊上的烛光要更暖几分的黄橙色泽。

小宫女将小瓮放在桌上,转过身道:「宫主,我去瞧瞧庖厨状况。」

「麻烦妳了,等会儿直接就寝吧。」

「是。」她向二人行礼,拖着长长衣摆退出房门,小心翼翼的阖上门扉。

「送妳点不成意思的小礼。」楚云秀沾瓮里的清水往唐柔两侧太阳穴揉了揉,没什么奇味,就是冰冷得像北边深冬积起的雪。那股冷意从头部两侧往中央聚集流向后颈,深入背脊直达坐骨,唐柔没耐住冰寒一颤,楚云秀放低声量道:「感觉冰冷的地方是疲劲过度,忍忍,给妳通通气。」

唐柔松了松心神,片刻后也没觉得那么刺冻。

「去往东边后别多停留,赶紧返西。那儿火爆分子多,张佳乐届时也成为霸图人,自身领土内外物全是异端,别妄他存有多少妇人之仁。」楚云秀继续给她揉着,顺时画着圆,「情报的事儿自有人会去处理,妳安全归去便得。」

唐柔闭着眼,一双玉纤抚过两颊发丝,挂上她略微扬起的下唇。

她轻声开口:「如此一来,我这趟出走岂不全为圆一己之私,半无功用?」

「可不尽然。」话虽如此,仍留了几分「妳明白就行」的调笑意味,楚云秀了然道:「在外头总比躲窝里习得多。上位之人为巩固下人忠心,必须坐定王椅、树立高态,但若心怀武人之血,任谁都想亲身闯荡。妳能有这样多的时间在外四处流走,也是幸运了。」她弯起眉眼一笑,「我相当羡慕妳。」

楚云秀松开手,将多余的水擦拭在布巾上,唐柔跟着睁眼,一时面对光线有些目眩。

「楚宫主,一事冒昧请问您。您习术法的缘由为何?」

「保护自己。」楚云秀没有多想,又或是早已想了明白。 「有人拥有比我强大的力量,因为害怕死亡而自立力强,仅此而已。」

很普通、也足够真实的想法。

杀一人为护一人,许还为之有理。护一人而戮杀百人,是否该备受谴责?世间万物只叹惋那百人过于弱小。弱肉强食的世界,想做什么,首先要能活下去。

叶修曾说唐柔有着十分纯粹的武人之血,是褒是贬,她不清楚。

许多人为这不值钱的劲头肝脑涂地,傻呼呼地只知打打杀杀,如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无从反制。

楚云秀身子斜靠在橱柜上,也在对自己的回答稍作琢磨,而后顺了顺头纱,对她道:「谈些正事吧。下面我给妳說的话一句也别告诉张佳乐,行么?」

唐柔应了声好。

她拉开抽斗,拿出一张泛着黄污的卷皮纸平铺在桌上,是份标示详尽的大陆地图,看来制作年代久远,上头密麻的文字全是手写更改的。

「妳来我这儿也代表兴欣送达了确切信号。」

二人抵达烟雨,时间为西北破谜后第十一日晚,黑夜的降临同时捎来烟雨狼烟升空的警示声。

十一日前,兴欣一封官章书信飞抵烟雨宫白祁手中,信中一看便是叶修亲笔写下的歪扭字迹。以唐柔与张佳乐持续同路共行为前提,于落日沙丘将二人送至烟雨宫,确认唐柔安全、拖延张佳乐脚程,以及结束烟雨的准备,正式行动。

「明日我与宫内半数人将使用移动术法去往兴欣领地,同时彻底封隐烟雨宫。这般工程浩大,魔力消耗飞快,过去后得稍当几日没用处的弱女子了。」楚云秀绕着发梢卷了几个小圈,嘴里轻吐口气。

「不要紧,那儿会有人主动给您护花的。」唐柔微笑道,「您所谓的封隐,是指将烟雨宫隐匿起来?」

「不错。」

蓝雨兴欣比邻而居,雷霆微草上下并拢,霸图虚空直路可抵。位于中央的烟雨与哪方都相隔缅邈,顾虑宫内女子不在少数,多为不擅直面攻击手的术法师,才选择安全性较高的远距传送。

「与兴欣合流、击垮轮回为第一要务,若有心人借此机会攻下烟雨,我无法就这么拱手让人。集结余下人员的力量将宫身表面隐藏并非难事,我这儿的姑娘可都不是软角色。」楚云秀遣词间表露出的是十足的信赖与笃定。

她拿了支没沾墨的毛笔在地图上的落日沙丘一处拉出条横线连接霸气图城,「你俩本是明日就到得霸图外围,离主城还有距离,不出所料张新杰应会派人出外迎接。现下韩张二人还未回到霸图,也不知何时回去,咱们分成两种情况来推断。其一,霸图知晓张佳乐约略明日抵达,已做好万全准备;其二,霸图不明他的动向,候时静待。根据领地眼线,于他入境后也会立刻有消息传上。」

「我想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些,离开兴欣当日,大侠似乎传了信出去。」

「这就好办了。有闻轮回出兵前往虚空一事?」

「有的,在沙漠短亭间得到的消息。」

「张新杰势必已有盘算,若明日张佳乐顺利抵达,便是二位领导级的人物稳固霸图防线,和韩文清便可于虚空多待几日。他不会放过任何失算可能,也定将张佳乐未出现的情况做了设想……」

张佳乐未现身,会选择折返霸图抑或驻留虚空?

楚云秀明张新杰思路,却无从探知最后所下的决断。不过会因而受影响的也是霸图和虚空,至多加上个似乎有着心思的轮回,不关乎他们多少事。

她在地图上的烟雨宫打了个圈,拉出一条蜿蜒的路径,「烟雨去往霸气图城,最短的路程少说得花三天时日。这三日兴欣会进行首次全军整备,据我所知有相当庞大的数量。」

相当庞大的数量……唐柔欣喜未来有许多人能够和她过招,又担忧起兴欣那小寨子怎么容得下过多的人数。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她问。

「妳可抓牢张佳乐了。」楚云秀笑得媚艳,示意着,「真必要时,使出点女人的花招。」

唐柔连点尴尬的顿点都不带的反诘道:「这可得烦请楚宫主指教。」

「……果真是叶修徒儿。」楚云秀老觉得苏沐橙是跟叶修身边久了,人畜无害的美貌对陌路人而言像个幌子,鬼点子总层出不穷,瞧瞧眼前又一美人胚子状似重蹈覆辙。

她回归正题细想,盯着唐柔上下瞧几眼,发觉也没什么可教。

要论宽衣解带,这素布衣和棉裤多没劲。撩发媚惑,人家这头俏丽短发给风撩还行。出人意表地来个小鸟依人?怕是唐柔真试了,张佳乐以为她头烧了。

尽管没一招用得上,唐柔本身是不乏女人味儿的。外型靓丽、谈吐有礼、家世优良、允文允武,条件这般好,就差等个公子上门提亲。姑娘不好文弱书生,还有好一串魁武汉子排队等机会,结果就这么给叶修激去提矛登战,看上了个寻常人连点边儿也碰不着的大人物,普天一票跑腿子可都泣如雨下。

楚云秀明白张佳乐再如何心肠软,真觉不妥也使劲找词推拖,还会带敌往自家走?定是别有用心。

而这别有用心,又有好些差异。

楚云秀对于男欢女爱之事看法不同于烟雨宫明镜清透的矜庄形象,宫里虽有规范不得持怀恋心,以避修行受外物干扰,真见着医房大夫冯向明和清秀可人的端茶小宫女昵声言谈甚欢,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是宫外人的事儿。

在和唐柔协谈完毕后,楚云秀带人下至一楼门厅,赶上不知摸些什么搞得如此慢腾的四人正从宫外的深漆中走来。

她还未见着傍今的张佳乐,二人之间一晃便是四年空白。那脸是没能忘,使用的武器也没换,连马尾辫似都留着同样的长度。

张佳乐一面用上半袖的布料擦着溅一脸的黑泥,一面跟着本在前头跑跑跳跳,见了楚云秀便端正得像个淑女的舒氏姊妹进宫,李华则走在尾末带上门。

张佳乐一天下来精力暂乏、面无起伏的神色在扫见唐柔身影时微微一变,换上浅短而清晰的弧度。楚宫主有生以来首次动念,想把自己对细微末节的专注力丢进火坑烧个精光。

张佳乐收回视线,正经对上楚云秀莫名冰冷的黑瞳,这次是另种意思的笑:「楚宫主许久不见啊,我……」

「饭吃不吃?」楚云秀打断他。

「吃。」

「宫主,有没有咱们的份呀?」舒可欣上前讨甜头。

「妳俩怎么玩的?先去梳洗再过来。」楚云秀瞧姊妹俩束起的头发松垮垮地炸着就要晕过去,在这两小家伙来之前,烟雨宫是绝不准许出现这种野丫头模样。

舒可怡和唐柔说了两句便给腹虫叫急的舒可欣拉走,张佳乐便趁隙补上那一空位。

「她欺负妳没有?」他用眼神示意着背过身和李华说话的楚云秀。

「怎么会,楚宫主人很好的。」唐柔笑着摇摇头。

「她对你们姑娘好,对我可不是。」张佳乐嘟嚷道,「说好那黑衣服的和我过招,最后竟是三人联合出手,拖我时间还妄耗我弹药呢。搞这种小把戏啊,你们叶修是挺厉害,楚宫主就和苏姑娘关系好,除她也没别人说得动烟雨加入。」

唐柔听了倒是说不出话,张佳乐笑笑,改口问道:「还和我一块走吗?」

「是。」

「那么考考妳。」他的眼中一抹黝黯扑闪而过,「白莞花开,大多在什么时候?」


承烟雨美宴厚待,一桌人胡乱聊话,直至夜深人静,所有人各自回房歇息。

寅时过了半刻,唐柔推开客房窗子,猫着身蹲在窗檐,矛已收入背包里,没事忙的双手撑着窗框,入夜低温的冽风扑簌簌地打上脸。

目标是距离稍远的那颗大树。脚底往后踩踏一跳,她伸出手,五指一抓,没抓住预想中的那条粗枝。身子要下坠的一刻,另只手探出来将人一把拉过拥入怀里。

「上回跳这么个高度,扭伤脚发肿了还不怕?」那人在她耳边轻声细喃道。

人的体温从紧握的双手淌入胸口,唐柔静静地答:「不怕。」

张佳乐低低笑了声,松手放开她,二人并肩坐在粗厚的枝头上。

「妳还记得啊,了不起。」

「您特别喜欢那花,说了好多次。」

「嗯?有这回事?」

其实不然。就那么一次。真正在乎,一次的有口无心就足以记得永远。

唐柔垂目笑道:「您打算做什么?」

「路程晚上三日不算个要紧事儿,但若兴欣聚集起的兵力有所行动,短短三日便能翻天覆地。」张佳乐摸摸后脑,也没看向她,「三日是由最短路程计算出的,那种路无法带妳走,全是复杂崎岖、未经开垦的山脉。楚云秀既已决定与兴欣一伙,定会往西移动,妳就和他们一块去了。 」

「那您为何找我出来?」唐柔的笑容没有变动,「您大可什么也不必说,悄声离开就行。」

张佳乐一时给噎着,慢缓缓道:「妳明白我意思的。」

「您也明白我的意思。」她更是速速回应。

「哎,这还怎么说话!是不是管我说些什么,妳就是跟定了?」

「是呀。」唐柔笑。

张佳乐一言不发,凑到她脑门边,在耳根处婉婉烙下一吻。见那肌肤浅浅胀起绯红,眼尾的笑意深深刻刻,比风的喧杂还要轻的一句话随着温热的白气传入耳中:「好好活下去。」

那是十分唐突地最后一句话。


僵直弹打中身的第一刻会没有知觉,唐柔也是在当时知道的。

她一眼不眨地望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半丛影岭里。左手先动了起来,耳廓边是热得一蹋糊涂,超乎想像的烫手。

夜色正浓,月光的赐耀都显得刺目灼人。她深吸口气,吞了口挠得咽喉痒的干冷空气,淡然嗔道:「趁人之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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